声细语的。

仿佛一个期待着丈夫归家的小妻子,在一起时有说不完的话。

她说话的时候,顾良州就眉眼含笑地安静听着,偶尔附和一声或是点一下头,看向陆琳儿的目光里有压抑在深处的歉疚,只是隐藏得很好,没人发现而已。

陆琳儿自然也没察觉。

她和顾良州说了会儿话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冷落了家里人,于是朝着父母和陆震东、温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乍一见良州,我太激动了。”

江暮云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。

这丫头,一见顾良州就忘却所有了。

只是,她总觉得顾良州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勉强,不过也可能是她多想了,也许是长时间的在外奔波累到了。

正要说话。

突然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压了过来。

她转头看了陆庭生一眼,淡淡移开了视线,回来半个多月,她和陆庭生只有表面客气,虽然依旧睡在一张床上,但是心灵上到底是有了距离。

有时候连眼神交流都没有。

陆庭生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。

自从被沈雪凝那个陪酒女摆了一道,江暮云对他的态度简直就一落千丈,甚至可以算得上冷漠,就算他澄清了自己和沈雪凝没有发生过那种事,可她对自己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。

这样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。

多年来,江暮云从来没有对他如此冷淡过,也只有阿郎死后,自己对她表明心迹时,她对自己有过一段时间的冷落,后来还不是温顺依附于自己。

做个贤妻良母。

做一朵温柔的菟丝花。

想到多年来的种种恩爱,陆庭生儒雅英俊的面孔闪过一丝笑意,这一抹笑在触及到温浅时淡了几分,他的目光在温浅那张光洁的脸庞上意味深长地停留了几秒,心里涌上一点点不悦。

难怪是父女。

温浅和她那个短命鬼父亲长得很有几分相似,看见她,他仿佛就看见了阿郎,想起了他咽气时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,震惊、愤怒、失望与不可置信。

蓦地。

陆庭生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
阿郎,你的忌日马上就要到了,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妻女,替你照顾她们一生一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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